不完美独立个体

【凯歌衍生】亦度九九|梦中人

他们的故事本来就是童话,至于黄色,换个话题好伐?x
脑洞奇大,极为狗血。
一九这个邪教太好吃了救命!
HE,放心食用么么哒





陈亦度做了个梦。

这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凡是人都会有梦,然而他的梦却有些不同寻常。

这是他这个月第三十次梦见那个男人,一开始是一点朦胧的白衣,后来模模糊糊有了轮廓,再后来慢慢见到了面庞。

一个温润如玉的男人,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他,像是一个玩偶那样漂亮却面无表情,唯有周身如水的宁静气场能另他安心。

奇怪的梦。

陈亦度揉着头从床上起来,天刚蒙蒙浮上了光芒,鸟鸣声声清凉催促着晨曦,脑海里混沌成一锅粥,牵着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

他第一次看见这个男人的脸,如同想象中一样的沉静,明明是在梦里,画面却清晰的可怕,他甚至可以记起那人眼睛里落的光芒,和眼角细碎的皱纹。

见鬼。

这一个月来他因为这个重复的梦找过不少医生,西医中医心理医生都找了个遍,除了心理压力大再没有别的说法,他甚至思索过要不要去找两张符贴卧室里驱驱鬼。

然而闭上眼依然还是重复的画面,一天一天的清晰,像是拼图游戏,慢慢的填补上每一块。

“我叫莫循。”第二天的晚上,他又遇见了那个男人,这一天他开口说了他们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声线温柔好听,面容更是温和沉静,让他没由来的放松了神经。

“我是陈亦度,你好。”于是他整理了声线,如同平日推杯问盏谈声音那样公式的自我介绍。那人低头弯着唇角扯开一个微笑,说不出来的平静之感。

他弯腰给他倒了杯茶,他伸手接过,触碰到那人冰凉手指的瞬间,身边景物骤然挪动,刹那间就是一方古色古香的房子。

陈亦度实力懵了一逼。

干啥玩意儿啊这,跟古装剧一样的布景,嗯,挺好看。

好看个卵啊?!你家梦做的跟穿越一样正常么?!陈亦度感觉自己仿佛掉入了贼坑。

“你会回去的,莫急躁。”对面的人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紧张不安,带着点笑意开口。说来也怪,这样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倒还真让他安下心来,捧过那人倒的茶,凑近嘴唇,铺面清香。

“你刚说你叫莫循?”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陈亦度放下杯子,开始和对面的人聊起天来。

“是”莫循声音里隐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让人觉得温润舒服。

一时间两人都无话,唯有火烛染着,噼里啪啦爆起了灯花。

“九爷。”正尴尬着,一位家仆打扮的人进来,附在莫循耳边说了什么,莫循听罢低下头去低声与他吩咐了什么后,那人匆匆离开,莫循又如同什么都没发生那样小口啜着茶。

“怎……”
“嗯?”

陈亦度本来想问他发生了什么,在看到人抬起头澄澈而又无辜的眼神后却又不想问了。

大概只是些琐事而已,这个人一定可以解决的。不知怎的,他心中突然涌出这个想法,仿佛他们不是初遇,而是相逢多年的故人那样。

“他们为什么叫你九爷?在家排第九么?”上一个问题被pass后,他立刻又接了一个他颇感兴趣的问题,这古人都是兔子么?生这么多个。陈·独生子·亦度突然十分同情起古时候的女人来。

“不是”莫循扯开嘴角,勾了个更大的笑“只是父亲希望多子,就让下人叫我九少爷,久而久之就成了九爷”

“哦……”一时间又沉默起来,安静的环境让陈亦度分外不适应,感觉浑身上下都不自在,而莫循却放松的很,很快就把这位“客人”晾在一边,自己捧一本书饶有兴致的翻着。

似是本有趣的书。陈亦度心想。毕竟面前这人眉梢眼角已经抑不住欢喜,眼睛亮亮的,像是星星,格外的好看。

无聊的时间,于是他索性把杯子放在一边,开始细细打量这个在他梦里出现了一个月的男人。清秀却温润却又不失英气,这是莫循给人第一感觉,然而细细观察,却又发现那温润之下亦有狠厉。纵然此时读书读的愉快,却也不能使他放下那丝丝缕缕的戒备,仿佛一只刺猬,永远做着扎人的准备。

可惜了,这样漂亮的人,真想看看他完全放下戒备的温顺模样啊。

陈亦度一惊,似是被这种想法吓到,摇了摇头力图忘掉这件事,然而这感觉却像刺一样横在他心上,一旦起了念头,便再不能安生。

他转过头去,天幕已泛上白色,将是晨曦了。

“啊这个时辰了?”莫循后知后觉的放下书,扫了一眼天幕“你该走了吧。”

“嗯?嗯。”安静了半宿的屋子突然出了人声,吓了他一跳,接着方才意识到他该走了。

“晚上见。”莫循微笑着坐在那里,语气低沉而轻柔,这是陈亦度脑中的最后一个画面,接着他便睁开了眼,入目是熟悉的天花板。

他回来了。

不知怎的,心头竟有点淡淡的不舍,许久之后忆起那句“晚上见”,这才微微放松了心情,起床准备洗漱,心情颇为愉快。

此后每个夜里,他们都在那一方屋子里相遇,有时候他们对坐下棋,莫循总会毫不客气的嘲讽陈亦度“臭棋篓子”,陈亦度也并不恼,只是他觉得这样卸去温润外壳的莫循分外好看,便也由着他闹,有时候莫循会吹笛子,他便坐在旁边听,看着他微垂眼睑,白玉般的手指在笛子上翻舞,十足的迷人,有时候莫循会给他讲家里的故事,那些故事像是书里的,让他听得如痴如醉,如临其境,他最喜欢这时候的莫循,眉梢飞舞着,最接近一个无忧无虑没有戒备的孩子的样子。

完了。陈亦度心想。他居然喜欢上了莫循,恋人之间那种。

不知道这样的想法荒不荒唐,可是遇见莫循本身就是一件荒唐的事,他不介意在荒唐之上再添一笔。

依旧是每日都能遇见莫循,只要入梦,那人一定就在。于是无趣的生活也因有了期待而变得愉快,莫循终究是活泛了他的岁月。

陈亦度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期待着见到莫循的模样。再睁开眼,他已经在那间屋子门口了,一方暖黄的灯光,柔柔的抚平了他的思绪,整理了衣角迈步进去,莫循正伏案写着什么,听见开门声头也不抬的柔声说道:“来了?夜安。”

“嗯。”他凑过去想看看莫循写了什么,却不想莫循突然抬头,脸对着脸,那样近的距离,连呼吸都近在咫尺,他可以看见那人微微颤抖的睫羽垂下,似是有些紧张模样。

他有些口干舌燥,看着人脸上慢慢飘上的红色,终是没忍住伸手扣住人的下巴,凑近将自己的唇印上那人的,深情呼之欲出。

莫循也并没有推开他,反而颤抖着手臂绕过他的脖颈,加深这个吻。

窗外细细飘了雪花,衬的这一方暖黄灯光分外温柔,室内一世旖旎,暖和了一冬。

随着春天的到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越发亲密,有时莫循会窝在他怀里静静听他讲故事,有时候莫循写字他负责磨墨,有时候他会看着莫循忙碌,一看一整夜,有时候莫循会突然凑过头来亲他,把情欲点燃,不折腾一宿不罢休。莫循终于好像对他放下了所有的戒备,他们成了世间万千有情人中的一对,生活幸福美满。

可生活本来就是戏剧的。

他三天没有梦到莫循。他开始慌张,如同一开始他每天都会梦到莫循那样的慌张,终于在第三天,他回到了那间屋子,房门外结着白色的绸带,一片死寂,有低低的啜泣打散沉默,接着化成呜咽,扣着他的心口死疼。

他不信的,直到他推开房门,看见那人的灵柩,方才晓悟何为痛彻心扉。

“他怎么了?”他想拉着与他擦肩而过一身素衣的人,却扑了个空,他的手自那人肩膀而过,那人毫无知觉。

原来,他才是梦中人,他不属于这个世界,甚至……不属于莫循的人生。

“九爷是那样好的人,怎么会……怎么会遇上沙暴呢。”仆人的抽噎听在他耳朵里已然麻木,他只是呆愣的走到那人的牌位前,伸手颤颤巍巍的覆上那刀刻的名字,心口也好像被刀刻了一样,汩汩的流着鲜血,疼的撕心裂肺。

记忆中似乎也有这样的画面,那时他宽袍大袖,也是这样颤抖着手掀开牌位上的红布,也是一样的痛彻心扉。

这个人,怕是他几世的孽缘了。

他在泪眼朦胧中醒来,枕头已经湿了一小块,他把手按在心口上,梦中画面真真假假,疼到恍惚便什么也忆不起来。

他只知道,他失去了莫循,永远失去了。不会再有人白衣入梦来,与他对坐长谈银河灿烂,人生浮沉。

这是陈亦度这个月第三十次没有梦见莫循。

每晚都在期待中入睡,又迎着晨曦在绝望中醒来,日复一日,一晃就是一月。

这一月如同熬,每一天都过的心力交瘁,孤独寂寞,失去了莫循的日子仍然叫日子,但却好像被人抽去了色彩,变得单调乏味。

“陈总,新来的秘书来了,要不要让他先来报道。”电话里女主管的声音还是一样的干脆利落。

“嗯,让他上来。”他不在意的挂了电话,继续忙着手头的工作,听到开门声头也没抬的开口“你就是新来的秘书?做个自我介绍吧。”

——“陈总你好,我是莫循。”

陈亦度猛的抬头,面前的人如同梦中一样,冲他露出了一个温和却又带着狡黠的笑容。

他回来了,大概也不会走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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