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着最后可算写完!
看着这个括号应该可以猜到是个系列了,从古到今诶嘿嘿x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定要记好时间啊。冷漠
还有就是——
辣鸡剑三,狗比双花歌xxx
萧景琰年少的时候是惯着红衣的,那样炽热的颜色,衬得他越发精神而英气。
林殊是不喜欢穿红色的,他似乎更喜欢那些素雅的颜色,好像能把少年骨子里的沉静都扒出来。
事实上他们的性格却恰好相反,林殊反而是个热烈而活泼的人,爬墙上树样样精通,而萧景琰则是个安静的人,总是看着林殊笑啊闹啊。
明明那样不相同的人,却成日里总喜欢腻歪在一起,走哪都是两人并肩的身影。
“你看小殊和景琰关系多好。”静妃娘娘总是喜欢这样说。
每每这时,晋阳长公主就会一弯眉眼,柔柔的开口:“可不是,要我家小殊是个姑娘啊,我就把他许给景琰了。”
“凭什么就得我是姑娘啊?景琰是姑娘不行么?”林殊把手往发里一插,语气笑嘻嘻的,真真假假看不出情绪。
可是萧景琰不,他的内心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每每这时他都会忍不住红了耳廓,而无比期待林殊的想法。
如果小殊是个女孩子就好了,这样他就可以毫无顾虑的和他在一起,接受所有人的祝福,说不定还会有一个小包子,他们可以云游四海,再也不用囿于一方狭小的宫墙,不用背那些拗口的诗书,不用再挨兄长的骂。
那时候的萧景琰心就那么大,梦想也就那么大,一个爱人一个家,一个未来,足矣。
后来辗转数年,二人都拔高了个子,长的挺拔英俊,再也没人会提起当年的玩笑,可萧景琰却把它种在了心里,越发的磨人。
他已经不再介怀林殊的性别,他只是想要得到林殊而已,未来无论是云游江湖还是困于宫墙,只要有他,他都乐意。
林殊出征前还半开玩笑的问他要着那颗鸽子蛋大的珍珠,明知只是无心之举,他却真的上了心,在南海冰冷的水里,亲手为他取回了珍珠。
那样大的珍珠啊,几乎是举世无双了。他满怀欣喜归来,得到的却是林燮谋逆的消息,战士们埋在了梅岭,家人们死在了刀下。
怎么可能?
这分明不过是一场骗局!
从此他懒着红衣,曾经需要他以红衣来衬的人都已经死了,他还有什么执念再着红色。
披挂赴边疆,一去十多年岁月,不知道是为了怨憎还是为了骗自己。
他始终不肯相信他们会谋逆,正如同他始终未能相信林殊已死。
林殊怎么会死呢?明明是那样一个热烈而明媚的少年,像极了他喜欢的红色,就这样死了?这叫他如何相信?如何肯信?
远离朝堂,也未尝不是解脱啊……
十三年倏忽而过,他已然步入而立之年,身形越发挺拔,眉目越发刚毅,一入疆场数年,早把他一颗心磨成了死灰,没有火焰,只有绝望。
这一年,他重回朝廷,偶遇了梅长苏。
梅长苏是个怎样的人,一身病骨,面色惨白,看上去弱不禁风,然而心思却玲珑透彻,平淡的话语往往会掀起惊涛骇浪,通晓朝堂之上规律,更知晓深潭之下的波澜。
他不喜欢梅长苏,阴诡谋士而已,他最看不上的一类人。
然而就是这个人,直挺挺的立在他面前,语气不卑不亢的说着想辅佐他,萧景琰一愣,不知怎的,突然让他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个白衣的少年。
他们着一样的白衣,眼睛里灼着一样的火焰,然而无论是性格还是外貌,都没有半点相似的模样,让他又是欣喜又是难过,说不出的怪异滋味,竟让他鬼使神差的答应了这个荒唐的邀约。
他想争王位,为了兄长,为了小殊,他必须拿下这个王位。好胜心毫无保留的释放,几乎快要被吞没他。
梅长苏真的让他很不喜欢,起初他只觉得他心思太多,诡计多端,然而卫峥一事,让他对梅长苏失尽了信心。
怎么会有这样冷血无情的人呵。
然而真正难过的原因,怕只有他知道了。梅长苏像极了林殊,无论是说话的风格还是若有若无的小习惯,让他都觉得仿佛是林殊回来了,仿佛那个白衣的少年未曾离开。可卫峥一事却让好像一把刀子,生生劈开了他的幻想,分明的告诉他梅长苏和林殊是两个人,林殊已经死了,梅长苏也不过只是辅佐他的一个谋士。
希望越大,往往失望也越大。
可事实证明,他错了。
他伏在母妃脚底,哭的眼泪婆娑,哭梅长苏的十三年,哭他的想念,他的懊悔,他的疼痛。心脏仿佛揉成了一团,疼的彻骨,疼的眼前都模糊成一片白雾,情绪压抑这么多年,终于像洪水一样,一股脑的倾倒。
悔和恨似乎都不足以用来表达那些噬骨的情感,他只好着起红衣,与他并立凭栏,侧脸之时他可以扫到近在咫尺的蓝色衣服,消失在天幕里。他觉得他们此时的身影一定是像一副画一样的,是值得永生永世珍藏的。
可是……他即将送他赴战场,送他去死!
他突然感觉到一阵一阵的头疼,身体似乎拒绝着记忆的挣扎,转而来折磨他,疼的他后背都细细密密布着汗,连同着心疼,把他的呼吸都压抑。
他睁开眼睛,近在咫尺的是梅长苏的脸,那人撑着一只胳膊,一袭素白的中衣,黑发顺着脸颊滑下,一脸的担忧。
“小……长苏?”他眨了眨眼睛,似乎还未从那个梦境中挣脱出来,整个表情都是迷蒙的。
“景琰你……做噩梦了?”梅长苏见他清醒,像是松了口气,然而表情却还是微微绷着,像是还没从刚才的担忧中回过神。
“也说不上是噩梦还是好梦吧。”萧景琰翻了个身,一把将身边人捞进怀里,埋在那人的颈侧,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还好,他还在。
“做了什么梦。”梅长苏软了身子,任由他抱了满怀,感受着萧景琰难得的脆弱,忍不住就伸出去手去拍了拍人的背,换来了一个更紧的拥抱。
“过去那些事”
“有我么?”
“……”
“你说什么呢,我什么事里头没你。”萧景琰觉得好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十三年里就没我啊。”梅长苏微微垂了眼帘,也扯开一个温润的笑意。
“有你,在我心里。”萧景琰抬起手捧住了他的脸,眼睛里头有浓烈的深情难以化开,看的梅长苏心里一暖,鼻尖微微泛了酸。
萧景琰俯身吻上怀里人的唇,唇齿之间有情意满载快要溢出那样,在风雨过后,尤为珍贵。
相思那样长,于是情意也那样的缠绵。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