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美独立个体

【凯歌衍生】诚台|月正圆

讲道理这不是一个be我没发刀
我觉得挺甜的真的_(:_」∠)_
好久不写文手太生,看看就好别当真x.
最后祝我考试顺利吧QAQ


在战火纷飞中,是没有家这个概念的。明台从小就明白这个道理。

此时,他正坐在飞机上,奔赴一场中秋家宴。他撑着头看着窗外细细碎碎的云朵,心情却凝成一团飓风。

他到底还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一条注定了风波诡谲的道路。事实上他很明白大姐的用心,谁不希望孩子好好的,即使是在战火中央,于是她几经辗转,送他到香港,只盼他安安分分一辈子,可……

他想不下去了,军衔佩上肩膀时那种感觉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沉沉的压在心头。

他的确辜负了太多人的期望,有大哥,有大姐,有……阿诚哥。最后这个名字在心上犹豫的划过。

他们吵了一架。

在巴黎到上海长长的电波里,他们吵的不可开交,近乎两败俱伤了。他想要报国,想要为国效力,可他将这个想法欢欣鼓舞的告诉明诚时,却被电话那边一声严厉的冷叱打断,不同于往日开玩笑时假装的生气,这一次他几乎可以听出明诚声音里的冷意,冷进骨头里。

“凭什么!”
“你以为报国这么简单?好好读书比什么都重要!”
“可我读那么多书能干什么!国都没了还要什么家!”
“我不想和你争,不行就是不行,明家没有人会同意你。”

他愤恨的挂了电话,声音啪嗒一声,像是砸在他心里,溅起难以言说的委屈。

他以为……他以为明诚是最懂他的,最宠他的,最…喜欢他的。可实际上呢,这一场争吵过后,他突然明白一切都是他臆想而已。

说到底,明诚不过是把他当做弟弟,哪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旖旎心思。

他慢慢把脸埋进手里,一时间委屈难过心酸通通涌上来,他吸了吸鼻子,还是抑不住充斥鼻腔的酸意。

最后他还是逃了,本来万般抵触前往港大的他几乎像逃一样的坐上了飞往香港的飞机,把明镜惊的目瞪口呆,一个劲的夸他长大了懂事了。

他只是想逃,在没有收拾好心绪的时候,他是万万不敢留在上海与明诚朝夕相对的。

然而阴差阳错之间,他却误打误撞的进了军统,披起军服的一刹那,有微妙的负罪感和几乎热烈的喜悦席卷上心肺,这是一条家国之道,亦是他的道。

可他也注定了要背弃所有人为他写下的道。

越接近上海,他的心也就越慌,天幕已经细碎拢上暮色,带起些许类似于“故人江海别,几度隔山川。”的情感。

纵然他是一个优秀出色的特工,可依旧抵挡不住心头一角的柔软,抵不过有些人一个眼神,一句问候。

这是自从明诚去巴黎留学后他们第一次见面,他有点害怕,又隐隐有些期待。

人们步履匆匆的走出机场,各自奔赴不一样的目的地,在纷飞的战火之中,节日成了连接起血缘的线,在血腥之间系起长长的温情和挂念。

不知他的线末端,是否也牵着挂念。

近了,明家灯火近在眼前,是他渴慕许久的光彩。他突然软了他挺得笔直的脊背,放下了那些家仇国恨,像儿时那样迈着轻快的步伐推开了家门。

一室的温暖。

“哎呀明台?!你回来了?你这孩子,回来也不跟我讲一声!”明镜第一个反应过来,一把冲上来就抱住他,左看看右看看,面上有抑制不住的欣喜,看的他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回来也不知道说一声,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明楼也跟着从后面出来,话虽严厉,然而面上表情却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说什么啊,我这不是回来……了么。”顶嘴的声音越来越小,心跳却越来越急,因为他看见了明诚,他许久不见的,最喜欢的明诚。

那人生的越发挺拔,五官也俊郎起来,像是用到刻下的那样深邃而迷人。他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紧张的心情抑制不住。

“小少爷好久不见。”是明诚先开了口,唇边都荡漾着些许的笑意,他的话在舌尖上一滚,平时伶牙俐齿的他却突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是呆呆的站着,呆呆的盯着明诚瞧,有微妙的尴尬蔓延开来。

“都站在门口干什么,快进去快进去,菜都要凉了,难得一家人在一起过个中秋。”明镜开口打碎了蔓延的尴尬,一边说着一边把他们往餐厅赶。明台这才回神,收拾了心思,在心中把自己没出息的模样骂了千万遍,最后还是没忍住坐在明诚正对面,那个一抬头就可以看见明诚的位置。

可惜,从头到尾,明诚都没有看过一眼他,他死死的盯着那个身影,却换不回一个哪怕只是疑问的眼光。

他有些挫败感,更多的则是堵在胸口的烦闷,不上不下的,硌得难受。

夜里,他抱着被子在床上打了个滚,忆起饭桌上的画面,还是觉得烦闷难耐,他总觉得他要做点什么,不然他就不是明台了,可内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知道结局的恐惧永远比想念更刻骨。

一番思想斗争之后他还是选择敲开了明诚的房门——“明台?这么晚了有事么?”明诚看到他先是一愣,继而又柔和了眉眼,给他一个温润的笑。

“我……我能和你睡么?”明台支支吾吾的开了口,脸颊上泛上热度,羞的他一时不敢看向明诚的眼睛。

“好啊。”始料未及的,明诚居然干脆利落的答应了。他一惊,抬头看向明诚,却发现那人早已闪身在一边,侧过身子等他进去。

于是心头像是有小鸟在悦耳歌唱,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蹿上明诚的床,动作熟练,一看就是有多年经验。

“所以小少爷想说什么呢?”
“哎……?我没什么……想说的啊?”

“噗嗤”明诚忍不住笑出了声“你满脸都写着你有事,别人不懂你,我还不懂你么?”明诚似是无意一句话,却在他心中激起轩然大波。

是呀,明诚那样的懂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抿了抿唇,一番自我挣扎后,还是开了口:

——“对不起。”声音低也轻,像是谁的梦呓。

这次换明诚一愣,心脏跳的极快,像是快要从胸腔了蹦出来“小傻瓜,说什么对不起,对不起的……是我才对啊。”他喃喃的说,最后几个字几近飘忽,飘在耳朵里就更听不出是什么。

“阿诚哥你说什么?”明台总觉得他似乎是错过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执拗的要求明诚再来一遍。

“没什么,睡吧。”犹豫再三,明诚还是伸手把明台搂进怀里,像儿时那样,他们相拥而眠。

明台还想说些什么,却抵挡不住近在咫尺的温暖气息所摧发出的困意,胡乱的搂上明诚把脸埋在人胸口,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所以他不知道,在他熟睡之后,明诚借着皎洁的月光,用近乎于虔诚的姿势在他额上反复啄吻。

“我爱你。”多少想念,呼之欲出。

“我也爱你。”然而始料未及的,睡着的人在梦里喃喃的接了一句,带着满足的笑容,看上去那样的天衣无缝,几乎让明诚以为他还醒着。瞧了许久,最后还是放松了脊背,忍不住的弯了眼角,把下巴轻轻抵在他的肩膀上,以一个缠绵的相拥姿势沉沉睡去。

窗外是月正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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