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文风,不知道自己在写啥
官方太虐给自己喂个HE,是真的不要怀疑我
小苏重生梗,没有写小飞流,假装他在鸽主身边吧xxxx
人物视角转换的诡异极了
总之能接受就继续吧o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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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了。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如此怕看见这白雪纷纷的模样呢?他放下手边的御笔,心烦意乱的勾过披风胡乱一围就起身出了殿门。
这一年的白梅开的格外好,簇在枝头上晕成一枝白雪,像记忆中那个人一样,冰凉单薄,却又倔强的不肯低头,拼尽所有力气也要把自己盛开在他身边。
可是又能怎样呢,那人不在了啊…。
一生两次的切肤之痛,怎样才能学着轻易放下。
有熟悉的字滚在嘴边,每一个音节都卡在心上,反反复复的沉淀成梦魇,那是他不敢去碰触的过去,不敢去碰触的人。
磕了眉眼,任由白雪和梅花一起落了一肩。
…。
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从梦里惊醒,少年事在脑海里反复盘旋,连在睡梦中都不肯放过自己,一晃间已分不清今夕何年。
现在的他又是谁呢。
林殊死了,梅长苏也死了,那么现在苟活于人世的他又是怎样的身份。
他有些自嘲的笑笑拢起头发,窗外天已经泛起浅浅的白色,他就这样拥着披风起身站在了门外,寒风冷冽却不再带着恐惧。
一晃三年。
三年前的疆土有红色绽放,冰续草毒发,硬生生的阻止了他与萧景琰的未来,怕是因为这一生算尽天命,才罚他不能陪着萧景琰走下去。
可惜了,那人黄袍加身模样再也看不到了。
在意识的尽头,他这样模模糊糊的想着,内心的遗憾一点点的侵蚀着他,直到万分的不甘逼着他睁开眼睛,入目是蔺晨的白衣,和他的江左盟。
“看来你命不该绝。”蔺晨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模样,语气中尚还压着未散尽的怒气,面色却是柔和的。
“抱歉…。”他低下眉眼,一时有些分不清是梦中还是现实。“是…谁救了我?老阁主么?”
“就说你聪明,你这样算尽天命也不怕遭报应。”蔺晨这下是彻底的软了表情,连语气都恢复了一贯的调笑味道。
“我不是已经遭报应了么?”他活动了下睡了太久的身体,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一时无言。
…。
怕这报应就是他根本不敢去见萧景琰,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要用什么样的立场去见他。幼年的朋友?曾经的谋士?还是…
默默喜欢了他多年的人。
这一点卑微肮脏的心思是无论如何也配不上如今那个星月满身的人了,那人现在手握朱笔,身居高台之上,不再是那个由着他闹腾,由着他安排的萧景琰了。
伸手拢了片雪花,突然觉得有这样脆弱情感的他太可笑。
可他是谁呢?
报应啊…。
一月的金陵,春色未显年味先至。大街小巷中弥漫着火药的味道,夹杂着粥的香甜铺天盖地拢了一城,似乎连冰雪都没有那么冷了。
他看着金陵气势恢宏的城门,还是在心里暗暗叹气。
他终究还是没忍住再次踏上这片土地。
自他离去后,黎纲和甄平一直就在金陵的苏宅,他们信他命不该绝,他们终有一日还能再见江左梅郎的风姿绝代。
还真被他们料到了。他揉揉自己发疼的额角,一步一步迈进城门里,说是与他们过个年,可却又不能否认内心那一点的希冀。
哪怕是呼吸着同一片空气也足够满足。
甫一入苏宅园子,便被院内一树白梅震住了脚步。当真是一树白雪。
听到动静的黎纲和甄平匆忙赶来,啜着眼角泪水跪在他面前,一声“宗主”都说的颤抖,他也不禁动容,微红了眼眶俯下身扶起两人,“这些年辛苦了。”声音里有细弱的哽咽。
寒暄几句后他却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得开口:“这花树是谁栽的?”
两人互相对望了一眼,半晌黎纲缓慢开口:“是陛下…。”
陛下…?
“哦。”
白梅落了一地,衬的已张起的灯笼格外明艳,仿佛这三年未曾经历。
大概是皆大欢喜。
…。
待家宴结束后萧景琰就像太后告了假,昔日的静妃如今早已贵为一国太后,这世间风起云涌,谁又知道最终呢。
可这天下不也是那人换来的?
太后明白这个儿子的心思,挥了挥手便算允了,萧景琰心中有放不下的疙瘩,她也同样。
他行了个礼便匆忙翻身上马向苏宅赶去,三年了,他一直重复着同样的活动,或许只是想挽留住那个人留于这世间的最后痕迹,似乎也只有这样方才能弥补曾经十三年那人受过的苦痛。
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昔日自以为的朋友之情在时间的发酵中成为浓烈的酒酿,喧嚣咆哮着他内心难以言喻的情感,句句都翻涌着喜欢。
太晚了。
翻身下马,苏宅的灯火如同三年里每一个今日,他呼了口气,理了理衣襟,迈步走了进去,然而下一秒,却被映入眼帘的画面震的呆在原地,他亲手栽的梅树下,有人一袭白衣站的笔直,像是记忆中的画面,一时间真真假假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里。
听见动静,那人也转过身来,模样一如往昔,仿佛三年未曾在他身上流过,那人见到他收了收微翘的嘴角,曾经深如潭水的眸子里如今正透着点点诧异,灯笼把他的半脸打成红色,分外好看。
“小…小殊?”他沉默半晌,颤抖着声音开口,生怕这是一场梦,声音太大会惊醒这场梦。
梅长苏的脸变了几变,抑制不住的情感逼得他连站立都困难至极,眼眶红了又红,几乎是用尽平生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要落下泪来,半天难耐的从喉间挤出略带嘶哑的声音:“嗯,是我。”
下一秒,他就被萧景琰抱了满怀,像是害怕再一次失去那样,力气大的他忍不住皱眉,触到人颤抖的双肩却又软了所有情感,伸手抚上他的背,动作轻柔而又缓慢,一下一下拍打着,唇边啜着点点笑意:
“景琰啊,我回来了。”
勾起满足的笑,在此刻他坚信萧景琰与他怀着同样的心思。
雪花纷纷而下,可是此刻相拥的两人都不会在乎。
即已归来,怕再也离不开。
好吧,便是从此山川万里,庙堂江湖,当与君同往。